JanetHours

* 第二人称

* 刀二剧情高度涉及，有北斋提及

* 打戏苦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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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“大人在外边儿，可喝不着这酒。”

 

屋内，你拿一只小琉璃杯斟满了，推到沈炼面前，却被沈炼横刀拦住。

琼浆漾出来几滴，凝在了黄花梨的桌面上。

“这不是酒。”沈炼面色一寒。

“看来沈大人还是不明白。”你佯作失望地摇了摇头。

沈炼被你吊着胃口，神色越发不耐烦，“你刚才说的真假，到底什么意思？”

你见他神色不悦，反倒心中一喜，遥遥指了指他护着的那幅画，问道：“那大人可否先告诉奴家，这幅画是在哪儿得的？”

“……清泉山净海。怎么了？”沈炼冷声道。

“净海？”你愣了一下，旋即笑了，“这些年净海的眼力稍减哪……

“那沈大人可清楚，这位北斋先生，到底是何许人？”

 

 

2

“……”

沈炼迟疑片刻，显然是答不上来。你了然地将方才那只小琉璃杯推在一边，从一旁又摸出一坛酒，揭开泥封给沈炼又倒了一杯。

这次沈炼倒是没有拒绝。

“奴家自己酿的。沈大人权当是冰酪罢。

“这北斋先生的画呐……自从受到公鼐房海客之流的追捧后，便在坊间盛行起来，如今更是千金难求。传言他的画暗藏玄机，每一幅都与时政相关，现下八成的朝廷要员家中，都要挂一幅北斋画作，以示他们澄清吏治之心。

“当然，”你顿了一顿，“也有人言，其实北斋画作也并非神乎其技，实则是其画中常会夹带东林诗文以供传播……呵，不过这种事情，也不是他北斋第一个想出来的了。”

“无凭无据。”沈炼突然沉声打断，“你可知你刚才妄议的是当朝的礼部侍郎和光禄大夫？”

“妄议？”你不可置信地笑了起来，“若是奴家有凭有据，还用在这教坊司里讨生活？这街面上，又有多少人有凭有据？”

说完你笑着，低头又浅抿了一口酒。

你算准了沈炼的心思：他一个锦衣卫百户，最怕沾上这些不可说的东西。若真是沾上了，都不用东厂南司查问，同僚的一笔无常簿就能断了他今后晋升的道路，更没有精力对你一个小小歌妓穷追不舍了。

“我屋内其他没有，笔墨最多。大人若是不信我，大可以在你的无常簿里记上几句，转身就从那扇门出去。来日若是能升官发财，也别忘了有我的一份功劳……”

“……少废话！”沈炼一声轻叱将你喝断，声音里已经有了怒意，“按你的意思，这幅画里另有文章？”

你不以为意，伸手一摊，等着沈炼把画给你。

 

 

3

一缕篆烟飘过，画递到了你手上。

你接过画，最后看了沈炼一眼，然后伸手便覆上了那块写着“北斋”的锦帛，一把撸去甩在了地上。

“大人不必可惜。”你见沈炼脸色不好，剜了他一眼笑道，“若是实在心疼，我赔你十幅一模一样的。”话音未落一把抖开两支画轴，两尺长的画卷便赫然铺开在了案几之上——

画中一只蝈蝈与一只黑羽公鸡对峙着，两者皆栩栩如生。

 

 

4

沈炼看着你拿起那只琉璃杯，又起身去一旁取来一支小笔。你将笔蘸饱了那杯里的琼浆朝画上点去，他也没有阻拦。

“这是飞碱。”

笔在公鸡的脚下点了几点，琼浆立刻在画纸上渗开，然后慢慢地，在被浸润的中心浮现出红色。“大人是常看画的人，却不是能鉴画的人。北斋的真品在市面上不过十余幅，各州各道府求北斋画作的却有数百人。这之间的银钱，将之比作淮扬河上的油水，也不为过。

“不过话说回来，”你端详这缓缓变幻着的小印，兀自又喃喃了一句，“这北斋也算是如今讽谏的先锋，运笔却是女里女气的——不然这鲜花着锦的富贵，也断然落不到我头上。”

公鸡脚下的红色越来越清晰，渐渐现出一个方形来；再待得一会儿，方形中间现出一个飞鸟的图案。

沈炼早已没了刚才的怒意，目光一直盯着刚浮现出来的小印，倒是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。

你见他如此，转身从身后的斗柜里拿出这枚飞鸟章，连同琉璃杯，一齐递给了他。

 

 

5

沈炼捏起那枚飞鸟章端详了好一阵，又举起琉璃杯对着光细看，看完又拿到鼻底嗅了嗅。

“咳。”

“？”

“大人当心。这飞碱是剧毒。沾上就死。”

TB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