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沈炼×你】未见沧江 5
* 第二人称
* 刀二剧情高度涉及，有北斋提及
* 打戏苦手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正文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1
沈炼没想到一幅画会引出这么多事。
北斋。东林。赝品。刺杀。
千头万绪。
沈炼搁下笔，又把烛台捻亮。
纸上画的正是那支从江愁余袖管中射出的袖箭：长不过三寸，三棱的箭头，没有倒刺，只是箭头乌黑，看不出是什么材质。
一阵夜风袭来，桌上的纸突然猎猎作响，一瞬竟有要飞出窗外之势。
沈炼连忙用一旁的瓷瓶压住纸笺，然后起身关窗，心中则仍在思量：
袖箭的威力，箭头固然重要，实际上却是由袖中的机括决定的。
当时勘查，并未发现遗落在现场的袖箭，那必然是带在刺客身上了。如此混乱的情形下，依然可以射中敌人，而且还没有增加坠落的速度……
沈炼不禁开始好奇那机括的样式来。
在北司未曾见过，那明日先去刑部问问吧。
2
次日早晨，沈炼不急着去衙门报道，早早先赶去了刑部档案库。
看过沈炼画的图样，五旬老人从纸上抬起脸来。
“沈大人图中所绘，老朽此处确有一件旧物与之相似。”
老郭调来做刑部档案库的门房已经十年有余，沈炼跟在他后面，心想这旧物到底能有多旧。
3
“六年前——”老郭把一枚用布包住的短箭递给沈炼，“是了。天启二年。”
“京杭盐铁案？”
“是。”老郭折腾了好一会才把卷宗取出来，“当年是一伙贩卖私盐的，老手了，结果被一个精明的，看出了盐引上私刻的官印，就给一窝端了。”
“那这箭是？”
“据说当时抓捕时，这群人负隅顽抗，死了好些个官兵。最后验伤时，除了刀砍的、火铳打穿的，还有就是这个，扎在身上。”
“哦？是么？”
沈炼才把手里的卷宗看到一半，心中疑窦丛生：那女子的年纪看上去不过双十，若说是六年前，应该正是被没入教坊司的年纪，又怎么会在运河上贩盐？
若她是这伙盐贩中的一员，这些年又是怎么进的教坊司？
4
沈炼正思索，眼前光线突然一暗。
“凌、凌、凌总旗！”
沈炼一句话刚看到一半，闻声立刻将案卷一合，抬头看见走进来的人，脸色一阴。
“原来沈大人在这儿哪！”
“凌总旗，你来干嘛？”
沈炼现在看见凌云铠就想到前几日刚死的殷澄，自然没有什么好口气。
“那沈大人在这刑部做什么呢？”凌云铠头一歪，“哦——调阅卷宗哪！”
沈炼翻手一遮，立马盖住了卷宗上的索牌，连同布包里的袖箭一齐塞给了老郭。老郭喏喏地把东西送去登记了，留下沈炼和凌云铠在两扇档案柜之间对峙。
……
“陆大人见你没去衙门报道，让我来找你，沈、大、人。”
“……”
沈炼斜了凌云铠一眼，抬脚就往外走。
“……沈大人在查的袖箭，我见过，问我呀！”
沈炼闻言脚步一停，被凌云铠追上。
“南司的百户裴纶。他的袖箭我见过。
“大人不如去查查看？”
/予
“北斋现在被朝廷盯上了，京中手上有北斋画的人，不问缘由一律没进诏狱里！前几日河北路一个特地进京取货的客人！已经在回去的路上被人杀了！”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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